文/语叔
摘要:有时候,把热爱做到极致就是成功。
盛夏的午间,原本是燥热难耐的时光。
因为一份与友人的约定,在汽车限号之日顶着烈日狂走3公里去赶公共汽车的我,在大汗淋漓走入会议室的时候,却从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了沉稳与宁静的气息。
他是阿力普,是最近几年在乐坛名声斐起的中生代明星,也是央视综艺《你好生活》第二季第二期里那位演唱空灵、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神秘歌手。
让我诧异的是,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很多音乐人张扬的个性,虽然胳膊上显露出文身,但阿力普的眼睛,给你的感觉是饱含经过世事锤炼的豁达和对自身前途的清醒认知。
我以为会看到一个觉得自己功成名就的歌手,但是跟他一接触我就发现自己错了,他其实对自己的事业依然热爱非常,然而他已经能区分热爱与狂热之间的界限,开始用理性的思维来主导自身的发展。
这个感觉非常地奇妙,尤其是阿力普用平静的语气对自己在音乐道路上泼洒的汗水和对音乐的热爱一一讲述的时候。
来自克拉玛依的阿力普,从小他听小虎队、听王力宏,唱摇滚玩乐队,喜欢汉族姑娘,考的是成都的大学,足迹离家越来越远。然而在音乐关怀的乐迷群里,网友对着阿力普的海报惊呼连连——“阿力普帅到我了!”
那是一个西域面孔和中国赤子心结合的奇迹。
但经历独自一人来北京打拼,甚至想家到要写入歌词的,“梦到妈妈,想吃她做的土豆丝”,经历过高潮与低谷,经历过音乐节狂躁的氛围和酒吧暧昧的灯火,也经历过逐渐走入歌迷心中的过程,阿力普自己感觉早已长大,“现在我是父亲,更是家里的顶梁柱”。
也因此,曾经排斥民族风情的阿力普,现在决定要为家乡做些什么。他开始在每张个人专辑中都安插了一首维语歌,如今想为那些民族经典的传承出份力。
时间有时候是一把“杀猪刀”,但更多的时候在悄然间催熟了我们的灵魂。当下,曾经小熊饼干乐队里躁郁的摇滚主唱,在我面前已经长成了性情赤诚柔软的男人。问题是,在这样的变化面前,阿力普却依然保持自己那份对音乐的热爱。
也许,唯有音乐与酒不可辜负。
追梦赤子心
在三十多年前,少年阿力普坚信克拉玛依是全球最美之地。他自幼常与长他六岁的姐姐一同玩耍。当时正值青春期的姐姐整日聆听着“小虎队”与“林志颖”的音乐,甚至将房间内贴满林志颖的海报,并试图写信寄送给他,但信件却被她的母亲截获。
我推测,即使她的母亲没有阻挠,也不太可能成功寄达。
阿力普一直觉得,自己走上音乐之路,受姐姐的影响特别大。然而真正让他喜欢上舞台,是参加学校组织的歌唱比赛。
虽然那次阿力普演唱的小兵张嘎插曲并没获奖,但他却感情充沛把自己唱哭了。于是,他深深喜爱上那种感觉,开始有意无意找好听的歌来唱。
深知弟弟喜好的姐姐,在他七八岁时赠送他两张磁带,分别为“黑豹”和“小虎队”。起初,阿力普并未理解黑豹乐队的音乐,确实无法理解他们所表达的含义。于是他选择了旋律甜蜜的小虎队,他认为这是他所喜爱的音乐,他听了很长时间,小虎队是他儿时的偶像。
然后就是日后的姐夫,阿力普在谈及这段经历时眼睛中都有着自己的闪光,“当时为了追求我姐姐,他几乎每周要来家里几次,看到我喜欢唱歌,有一次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二手的旧吉他,兴致勃勃跑来送给我,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接触到吉他。”
正好,那时阿力普住的小区里有一位会弹奏吉他的年轻人,那位大哥哥给阿力普留下非常帅气的印象,让他觉得吉他就是自己的“真命乐器”。
等上了高中,在学业稳定的同时,因枪花乐队的《Dont Cry》走红,阿力普决定苦练吉他。也许是拉小提琴的父亲基因强大,坚决表示“一定要学会吉他”的阿力普,仅用3个多月就掌握了吉他的技巧,而且可以边弹边唱,成为学校有名的“吉他歌手”。
在高二的暑假,一次偶然的机会,阿力普被好朋友拉去跟大学回来度假的几位哥哥姐姐组了个小乐队参加克拉玛依当地的演出,结果爆红。阿力普从此也成为克拉玛依小有名气的“童星”。
这让他真正感受到了舞台的魅力,“我一发不可收拾,马上就爱上了在舞台上表演的感觉”。很快,少男开始琢磨组起了乐队,那是小熊饼干的雏形。
父母对阿力普成绩要求宽松,他的小熊饼干玩得有模有样。鼓手家里腾出地下室,阿力普妈妈单位库房当排练室,居委会也把会议室借给他们用,“社区的小朋友喜欢音乐,他们还是比较支持的。”总之,扰了民就换地方,“搬搬搬,也不觉得累,反正也不靠它赚钱,也不求获得什么,年轻时候那种热情那种快乐,完全可以支撑你做出力不讨好、又累又没有什么回报的事情。”
纯粹的热爱,成为阿力普对于少年时代音乐的感觉,那时候的他只享受在音乐天空翱翔的幸福感,并没有考虑过其他。
少年维特成长的烦恼
“小熊饼干建立后,我们都很喜欢听阿修罗乐队作品,甚至一开始就是以翻唱他们的作品为主”,在谈及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乐队时,阿力普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也是因为阿修罗,阿力普考到了成都上大学。
阿力普格外钟情于海滨城市,其实是受他姐姐的影响。那时候他姐姐在大连就读,每逢暑假归来,总是向他阐述大连的美,这无疑让阿力普对这个遥远的城市心生向往。然而,他的大连之梦最终未能实现,种种机缘巧合下他选择了成都作为第二志愿。
其中的原因可以追溯至阿修罗乐队当时在成都活动,这也成了他前往成都的主要动机。后来,成都也就成为了阿力普的第二个家乡。
在西南民族大学学习法律专业的阿力普,并没有什么人生规划,他只是觉得“法律嘛,看起来确实挺酷的!”而如今,他对于当初没有选择报考艺术类专业感到十分懊悔。他表示,自己一直都将音乐当作生活的调味剂,从未想过要把它作为谋生的手段。
有一次,艺术学院的同学们组织了一支乐队,但在排练的过程中,主唱竟然放了大家的鸽子,临时不得不拉阿力普过来救场。于是,阿力普遍跟着大家购买了昂贵的乐器,如吉他、吉他音箱和效果器等,这可花费了他整整一年的学费。尽管生活贫困,但他一直都坚持努力工作、赚钱,终于攒够了这笔费用。
但就是那次救场,阿力普就在校园中走红,连带着那段时间成都很多乐队都邀请他参加演出活动,阿力普有了自力更生的渠道和手段,“没想到我勤工俭学的能力都是爱好给的”。
毕业后依旧没有明确的方向,阿力普回到克拉玛依,边上公务员的班,边做着小熊饼干乐队。
小熊饼干乐队是阿力普音乐生涯的起点,2003年成立,2009年推出首张同名专辑,这支流行朋克乐队被阿力普称作是“第一代网红乐队”。当年他边上班边在豆瓣发布乐队的宣传帖。除了写歌排练录歌,阿力普还身兼乐队经纪和保姆的角色,但音乐在那时不能当饭碗,乐队成员迫于生计选择解散,“没办法,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小熊饼干影响了国内许多摇滚青年,如今在小熊饼干的作品下,还能看到呼唤乐队重组的新留言。阿力普透露自己曾得到消息,小熊饼干是乐迷在乐队节目里希望能看到的高期望值乐队。
但阿力普自知乐队重组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在他的vlog里,小熊饼干其他成员早已放飞自我,大腹便便,摇身变成了中年大叔,阿力普不想破坏小熊饼干在乐迷心中的美好记忆。
人生就是一个选择的游戏
上了三年班的阿力普,感到自己越来越苦闷。一来是按部就班的工作他并不喜欢,二来他也知道,自己因为搞音乐其实没把大部分精力放到工作上,“工作没有做好,让有点强迫症倾向的自己很难受”。
最终,在工作和音乐之间,阿力普选择了一直热爱的音乐,这引发了他和父亲间的冲突。在辞职之际,他和父亲曾有过激烈的争执。然而,阿力普的母亲、姐姐以及朋友们都给予了他坚定的支持。“做了父亲后,我特理解我爸当时的态度,他就怕我太苦了”。
在离职后,阿力普渴望在国内所有可以演出的地方进行演出,他花费了近一年时间走遍了所有的演出场所,不论多少钱的商演都接,最低200出场费的演出也上过台。那段时间,他曾因连续演出而生病,还需要不断地赶车。
巡演的过程使阿力普沉醉其中。即使面临身体不适和药物治疗,他仍然坚持表演。在完成了60多场演出后,阿力普回到新疆休养了一两个月,随后搬到了成都。
2015年,下定决心要在音乐道路上做出一番事业的阿力普,独自开始了北漂的生涯。刚到北京几年,每个星期都去演出,有钱的没钱的场都唱,那是一段宝贵的磨砺。中间,因为朋友介绍,他还曾到后海的酒吧驻唱一年多,虽然收入稳定,但后面他觉得自己因为驻唱变得越来越油腻,不利于自己的音乐道路发展,于是在签约唱片公司后就停止了跟朋友的合作。
而以个人名义出道后,加上北漂至今,阿力普发了三张正式录音室专辑,以及若干单曲和EP,心态也随之转变。
当生活充满期望,欣欣向荣之时,《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应运而生,歌中无不透露着作者对于自己作品的强烈自信。但是,最终的自我审视和反思却让作者认清现实。而现在,阿力普已经不再期待像以往那样能够一夜成名,转而相信通过不断努力,音乐能够改善他的生活。
然而,对于阿力普而言,他开始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回归理性的他已经在考虑接下来的职业规划。尽管《明日之子·民谣季》的节目邀请令人向往,阿力普却毅然选择了拒绝,他认为,作为一个年近中年的已婚男人,他不适合再去参加这种类型的节目,因为他觉得自己在这样的节目中只能是一个小角色。
“准备去读北电的影视音乐研究生,沉下心来做研究,之后更多要参与影视音乐的制作”。阿力普现在对职业规划的表态云淡风轻,但每句话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无一不体现着成熟男人的担当。
时间确实催人老,曾经没有烦恼的音乐少年,已经成为一个思想成熟的中年“歌星”。
依然有得痛
但其实,到现在为止阿力普还存有遗憾。
“中国的音乐市场有些畸形”,在他看来互联网音乐平台出现和发展速度过快的结果,就是中国歌手的商业变现模式,跟国外完全不同。
“因为要考研就看了很多资料”阿力普认为,海外歌手一旦爆红,如果词曲版权在身上,就能带来很大的版权收入,“有的国际知名歌手,版权收入能占到自身收入一半以上”。但据阿力普自己介绍,这几年名气大了后自己的收入绝大部分还是演出费用,版权收入的比例非常低。
原因很简单,几大音乐平台对于音乐版权发行的垄断,已经出现阻碍中国流行音乐发展的苗头。“我有一个关系很好,也是新出道的歌手朋友,上个月找我借钱,原因是准备发新歌,试听小样被某家音乐平台选中,但是相关的合同条款很苛刻,而且给出的版权费用根本不够这位歌手完成歌曲的全部制作”。
阿力普觉得这种现在中国乐坛的怪现象很可笑,歌手费尽心力创作的歌曲,最终版权不是自己的,收入连制作费都不够,不光不能从版权费中挣钱,还要借钱投入进去给平台制作歌曲,后续的分成也很少。
“这其实等于歌手从创作歌曲过程中是赔钱的,现在这是一个普遍现象,长此以往还有谁愿意创作好的、有高水平的新歌?”
一个偶然的机会,在朋友介绍下,阿力普接触到琥珀APP,感到了整个音乐制作人有了新的希望。
这是一个以区块链、互联网技术为核心的音乐人自我出版工具。琥珀App结合行业领先技术,引领Web3.0时代的音乐革命,推出“自我出版”的新模式,开创音乐PASS卡的新玩法,重新找回音乐的收藏感、拥有感和价值感。
音乐PASS卡以行业领先的区块链确权和NFC识别听歌技术为基础,实现了虚实互动的融合。其不仅涵盖了线上虚拟的音乐数字专辑,还包含实体的音乐收藏卡。通过音乐PASS卡,独立音乐人能够实现从音乐出版到作品变现,再到真正拥有音乐的完整过程,从而对当下的独立音乐出版和原创音乐生态环境产生革命性的影响。
在音乐PASS卡中,音乐人可以利用数字水印技术,为自己的作品留下独特的标识和信息,以便日后追溯版权;同时,他们可以利用区块链技术,为自己的音乐专辑和PASS卡进行存证、确权,从而为作品提供公开透明、安全可信的版权证明和交易记录,确保对原创音乐版权的保护、变现,以及实现百分百的版权自主。
基于NFC识别听歌技术,音乐PASS卡可实现卡面轻触手机即可收听音乐,无需下载数字音乐,极大地提升了享受音乐的便捷性,为粉丝带来一种虚实结合的全新听歌与收藏体验。
关键,琥珀App是面向音乐人的全方位工具,致力于解决原创音乐人从创作、出版、版权管理到收益分配等一系列问题。平台提供一站式解决方案,包括个人主站、私域运营、付费订阅、数字专辑出版、音乐Pass卡发行,以及原创保护等全流程工具和服务。这一创新模式为原创音乐人开辟了一条新路径,使得他们的成长具有更高的确定性和可预见性。
正是看到这样的前景,阿力普毅然加入其中,成为首批使用琥珀App的独立音乐人之一,凭着优秀的才华和个人特色深受粉丝喜爱,他在7月1日和7月7日分别在北京、上海Blue note举办的“城市浅逃”特别专场中,采用音乐PASS卡这种全新的方式,线上线下同步发售自己的新EP。
对此,阿力普非常振奋,“感觉非常奇妙,我又有了跟粉丝面对面的激情,而且版权还是我自己的,收入也是,这种模式让我看到了重燃音乐热情的机会”。
他觉得琥珀平台的人们很懂音乐人,“这让我觉得特别神奇,就是在世界的另外一个地方,有一部分人跟你在做同样的事情,最后绕了一大圈凑到一起。”
这可能真的触及到中国互联网音乐的未来。
最新消息显示,琥珀APP推出助力音乐人“0费用自我出版”计划,让音乐人能够以最低的成本、最高的效率、最大的自由度来制作和发行自己的音乐作品。
这对阿力普和他那些玩音乐的朋友们,确实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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